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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個月工資多少?」

這是有一次剛認識一個大陸朋友後,講不到十句話後,這個大陸朋友丟出來的問題,這時候身為台灣人的你該怎麼回答呢?不管怎樣回答,心裡總是OS:「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?」對吧,相信100%的台灣人都會覺得這種問法真是沒禮貌,只不過我那在北京工作好長一段時間的同事對此也是見怪不怪。

兩岸之間還有一個差異甚大的地方,就是人際關係深淺的界定。我的同事曾有一次和朋友聚餐,席上來有一些第一次見面的人,大家交換名片或知道對方的職業,聚餐後各自解散,他以為就這樣也沒什麼,就是一次平常到再不過的聚餐。

隔兩天,他接到席上第一次見面的人來電,表示有個親戚在找工作,希望他能在公司裡安插個職位,最後雖然沒有下文,但也讓他對大陸人際關係的定義有更深刻的印象。

大陸地大物博,對「老鄉」的觀念也根深蒂固,特別是離鄉背井到外地工作,對老鄉有鄉情的慰藉,也有現實的需求,除此之外,人際關係與個人隱私的認知,也很接近三十年前的台灣。

爸媽他們那一代在年輕時也很習慣問別人的收入,不管是親戚、鄰居,他們大致都知道對方賺多少錢,只是慢慢的,我們也告訴爸媽,問別人收入是很沒禮貌的事,他們才慢慢了解,原來現代人對隱私的概念和他們那一代有這麼大的差別(只是他們一開始還是覺得,問一下會怎樣?總覺得自己挺委屈的)。

我這同事還分析,兩岸在講到收入時,台灣人習慣講所有收入的「上限」,大陸人則是講所有收入的「下限」,這一點我倒是不清楚,只是大陸的檯面下灰色收入和門路,確實比台灣的上班族要來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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